2014年11月15日 星期六

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

書名: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
作者:村上春樹
出版:時報文化
年份:2013年

可能是個人喜好,也可能是一場誤會。總覺得村上春樹的書最吸引並不是故事內容,而是「書名」。從1979年第一本小說《聽風的歌》到《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等等,書名都算是吸引的包裝題目,如果要說故事內容,感覺或者只是東拉西扯。當神化了的品牌成了銷量保證,銷量可能只反映了消費習慣和市場策略,感覺是有點蒼白。

最近讀《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的時候,村上春樹也在談論有關香港佔中,說的不外乎是「高牆與雞蛋」故事。認為把人與人之間的和平關係隔離的高牆,是建基於「偏執、貪婪、恐懼」因素,實在令人難過。

事實究竟是誰在路上築起路障,霸佔公共地方,滅視法治精神,撕裂社會意識形態,今日這一道高牆是誰在建構?也許就是建基於「偏執、貪婪、恐懼」因素吧。村上春樹以25年前柏林圍牆倒塌一事比喻今日佔中事件,只反映了他對香港社會的認識貧乏。其實中港之間的無形「柏林圍牆」在97年香港回歸之日已經倒塌。當日這一道高牆是誰在建構?

話說回頭也莫名其妙,如果他喜歡說「高牆與雞蛋」等等良心話題,為甚麼從來不正視日本的二戰問題。如果要面對南京大屠殺、強暴慰安婦、731部隊實驗、香港淪陷、軍票賠償、侵略釣魚臺等等史實,他又會有甚麼感人偉論?

日後如果當村上春樹系列可以出現《1937年的南京日與夜》、《萬人坑旁邊的卡夫卡》、《尋找慰安婦的少女時代》、《黑太陽731與冷酷異境》、《釣魚臺森林》、《鮮血色彩的皇軍與侵略香港三年零八個月之年》等等書目,我對他的「高牆與雞蛋」或者會有點興趣。

概括《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小說內容,是講述主角尋找過往印象的經歷。一貫的情,不看沒損失,還是算吧。

實際上沒有反省而且更沒有勇氣面對現實的所謂良心發現,或者都只是在虛構一個幻想滿足自己。當然,小說可以虛構任何幻想,但現實可是另一回事。

2014年11月3日 星期一

歷史之終結與最後一人

書名:歷史之終結與最後一人
作者:法蘭西斯福山
出版:時報文化
年份:1997年

財政司司長曾俊華在2014年10月26日發表的網誌(http://www.fso.gov.hk/chi/blog/blog261014.htm)部份內容是關於他的讀書分享,節錄如下。

「最近,有來自內地的朋友向我推介一本新書:美籍日裔著名學者福山(Francis Fukuyama)的新作《Political Order and Political Decay》(政治秩序和政治衰落),這本書長600多頁,很難在短時間內讀完,我只能靠最近出差的時間,讀了一些書評介紹,覺得作者的見解對於眼下的香港,頗有參考價值。

福山在90年代推出非常具爭議性的成名作《The End of History and the Last Man》,大膽指出西方民主體制的誕生代表著「歷史的終結」,因這種政治體制將能放諸四海皆準,成為人類終極的政治和管治模範。他的論點當年遭受到很猛烈的批評,尤其是後來出現的911事件、金融海嘯、伊拉克和阿富汗戰爭的失敗等等,都在在削弱福山的結論。

福山在兩本新著(《政治秩序和政治衰落》和前作《政治秩序的起源》〈The Origins of Political Order〉),對於自己當年的觀點,作出了一點修正。

他提出,維持社會政治穩定,民主制度是其中一個重要部份,但除了民主制度之外,還有另外兩個必不可少的部份:強而有力的政府,以及法治,三者缺一不可。

福山的研究對象是不同時代、不同國家的政治秩序演變,他發現『政府、法治、民主』三者的先後出現,對於建構社會政治穩定起著關鍵作用,而三者任何一方出現缺失,都必然造成政治不穩。他以歷史上不同例子,例如擁有民主政制,但缺乏有效政府管治的非洲、南美國家和歐洲的希臘等等,引證三者與政治秩序的直接關係。

回看香港的現況,大部份參與佔領運動的同學和市民對於民主問責制度的訴求是清晰的,但他們目前使用的手段,包括佔領幹道、不合作運動、蔑視法庭判令等等,對於政府運作、法治根基肯定會造成破壞,而這些破壞,一旦變成香港新的政治範式,影響將不會是短期的,甚或會造成長期的政治不穩定。

社會上越來越多聲音,擔心曠日持久的佔領運動會對香港經濟造成深遠影響,作為財政司司長,我當然密切注視運動對於經濟的衝擊,但我對經濟的憂慮,還不及我擔心運動對香港管治和法治的傷害。經濟發展總有高低起跌,過去,香港即使面對經濟逆境,仍有能力翻身再起,但高效的政府和社會廣泛的法治意識一旦破壞了,能否修復、如何修復,誰也說不得準。港大法律系陳弘毅教授昨日提醒,目前的內部爭鬥將把香港帶進『自殘』的局面,擔心香港會由盛轉衰,和歷史上曾經輝煌一時的城市一樣沒落。有份參與佔領運動的朋友,陳教授的說話絕非危言聳聽,懇請你們能以香港未來為念。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但要摧毀羅馬,可能只是一念之差。一座偉大的城市,要靠城市的人民自己去保護、延續。共勉之。」

司長提及的日裔美籍學者,福山(Francis Fukuyama)為哈佛大學政治學博士,曾任美國國務院的思想庫「政策企劃局」(Policy Planning Staff)副局長,對宏觀政治歷史甚具心得,即使不同意作者立場,但解讀他的觀點,也趣味盎然,司長所言在九十年代非常具爭議性的《The End of History and the Last Man》(歷史之終結與最後一人)就是福山的第一本著作。

這本《歷史之終結與最後一人》放在書架轉眼十幾年,每次再讀都有不同領悟,於今日「佔中之亂」時勢再讀,又是另一感受。如果要簡單概括這書450頁的內容,可能就是作者曲線帶出了一個值得反思的問題:民主在人類歷史的意義。

本書大綱探討有歷史記載以降,人類群居生活經歷的各種演進。作者認為馬克思(Karl Marx)的歷史觀,是借用了黑格爾(Friedrich Hegel)的現象學技巧。參照人類社會不同時期的不同類型,學者經常以「原始」對比「進步」或「傳統」對比「近代」等語言觀念,為各種社會制度定調。

根據這兩位思想家的歷史哲學推論,人類群居生活從遠古原始部落開始,經歷黃帝時期、奴隸制度、神權制、君主制、封建貴族制,從農業社會的族長管治到十八世紀歐洲啟蒙運動後因資本主義出現的民主概念,引證了「新」、「舊」社會制度的互動而帶出歷史進步的結果。

縱觀人類歷史,社會制度的演進,是人類在完滿了一個社會形態後,會開始對另一種社會意識產生憧憬,如此類推的連續互動,不斷反映在各類政治意識形態的發展。無論是黑格爾信奉的自由主義,或是馬克思信奉的共產主義,都已經成為了昨天的事。按照福山所言推論,當「歷史之終結」的時候「與最後一人」並存的社會制度是甚麼形態,今日言之尚早,但以定向歷史(directional history)的邏輯推論,肯定不會是現代西方社會所謂的民主觀念。

再讀《歷史之終結與最後一人》反思今日佔中之亂,當民主口號淪為動亂借口,變成一小撮人所謂的公民抗命,其實是對民主最嚴重的破壞。